顶雨行船

人外,BG爱好者,想讲很多故事。

云师兄

*狠狠旧文全搞纯爱,没有人比🚢更纯爱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云师兄是个大美人。

他那张脸,在这个俊男靓女扎堆的修仙界也能杀出一条血路,很让人不怀疑他的修为全用去锻脸了,特别是那双墨山烟水似的眼,冷清朦胧,一度成为我们门派秋季招生的镇派之宝。

最为难得的是他性格并不冷,出了名的温润谦和,恪守男德,堪称修仙界万千少女少男的梦。

云师兄借师妹斗篷,帮师弟烤食野味,看似热心温柔,实则武力值很高,高到游魂野鬼半夜给小鬼讲恐怖故事,“再不起床,云舒就来抓你了!”小鬼们吓得呜呜满地跑。

谁能想到这样风姿的师兄竟然在储物袋里装满了调料,一露营,扎火就是飘香四方。


他赠予钱师姐的手帕被众女弟子瞻仰,我有幸在火堆旁得以一观。

那手帕刚开始传,就听见师弟满脸通红地跑来,说游历的云师兄回来了,人群骚动,没人管手帕了,都想去观瞻手帕主人风姿。

而我还等着,素白手帕被同门师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递给我时,被一只白玉似的手截胡,我一愣,向上看去,

这位传说中的师兄默默收回手帕入怀,垂眸淡声

“你不要碰我的东西。”

见鬼了!

师姐的手帕当场上交,师姐懵了,我也懵了。

师姐并未对自己痛失手帕捶胸顿足,反而对我同情有余。

我回去后辗转反侧,百般不解,以至于半夜爬起来,顶着一头乱发思索

为什么?大家都可以摸,我不能摸?

难道是我师门小测时评分过低被他所知?可他都不是我直系师兄,丢也不是丢他的脸,与他何干?

回头,镜子里的女子抹着药谷研制的驱浊养颜的黑色膏体,丑陋不堪,别的同门都先后淬体,个个花容月貌,早已经不用这些外物养颜。

我心神一震,恍然大悟,

莫非是我丑到他了?

事实证明,师兄对我的特殊对待并不是针对我在师门的表现和天生的容貌,他只是单纯的嫌弃我。

比如外出除妖,偶尔遇见这位云师兄,远远的,冷不丁我们视线一撞上,还没等我露出客套的微笑,对方就已经漠然的转过头。

我热络地跑去跟男道友打好关系,他若在旁,必定冷面含眸,不屑一顾。

莫不是我错觉,觉得他针对我。

不过虚虚假假的想象之后,我真心实意生出了几分胆怯,面对这位人见人爱的云师兄,我能躲多远是多远。

“婶婶,把三尺巷的水桶搬来。”

轻纱罗曼的师妹冲我笑道。

“好勒。”

我高高兴兴地搬起水桶往这边走。

虽然大家都是修仙的,但轻纱罗曼不好干活,于是我穿着短布衣裳,又乌面矮小的,被人戏称做婶婶。

云师兄照例是来收尾监工的,远远看见人群骚动,知道师兄往这边走了,我便立刻往旁边躲。

宗门管的不严,每每云师兄点名时我都缺席,不过没关系,扣分打些零工就回来了,他估计也不知道我是谁。


云师兄对这名字印象深刻。

他在这本《窈窕》的小说里作为男主,就是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这个名字的女人,当他第一次从宗门大选中,对应书中剧情,看到那个矮小瘦黑的,正在卑微弯腰向门童含笑道谢的女子,简直难以置信。

后来他决定按兵不动,看看这个女子能掀起多大波澜。

……他不能理解书中的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。


云师兄询问一位缺席弟子的事引来学监部十分惶惶,对外声称以后一定大力监督。

传言到我耳里时,传话的姐妹表示已经是铁打实的退学准备,年年垫底,又当着云师兄的面缺席,还被问询究责,估计月末就要被逐出宗门。

我心想这回栽了。


和师兄一起关在小黑屋里并非我所愿,修仙即历世,这个宗门女子抢破头的机缘,对我来说只是折磨。

这次游历,主要处理新婚女子垂吊悬梁,事后安然无恙,记忆全无的轶事,各种前因后果牵扯出一起世家恩怨的爱恨情仇,最后负心所伤的大妖香消玉殒,决定临死前拉个垫背的。

我看着云师兄,非常头疼。他为难地咬着唇,眼眸低垂,只见眼睑下一圈黑墨似的长睫,他咬得用力,鲜血滴到白色长衫上,朵朵生梅。

我是怕他的,云师兄不准我碰他的东西,也非常积极关心我的缺席问题,导致我越来越难混。

可个人恩怨哪能比得过生死,我颤颤巍巍地解开自己的外衫,里面是中衣,还不算暴露,下一刻我抬起手指轻轻撩起意识昏沉的云师兄的头发,那张脸越发清晰,我怕得手指都发抖。

啪。

我的手背被打得黑里带红,丑得令人发愁。

云师兄冷冷地看着我,好像我是个趁虚而入的饿中色鬼。

他是数一数二的强者,即使中了毒,那股威压也让我动弹不得,腿脚发软。

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,又沦陷下去。

那股骇人的威压一过,我狗爬似的连手带脚地躲到角落,衣服落在地上也没敢捡,一身中衣缩在墙角,浑身抖得直颤。


光线不强,但我也能感觉到云师兄的低喘和动作,他似乎在找些什么。

我感到他在向我走来。

于是我顺着墙角,像躲避大型动物一样小心翼翼又躲到另一边,我看见他茫然无措地贴着我刚蜷缩的墙角在闻着什么。


云师兄的味道是好闻的,带着一点草药和苦寒的粘稠。

我出去前,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云师兄——风光霁月的师兄跌落神坛的模样,墨色头发散了一地,衣服也落了一地,他看见我了,烟水墨画似的眼睛里面没有什么情绪,支撑着似乎想站起来,我以为他要打我,怕得往后一退,重重呼吸了两口。

他似乎被我的反应给弄懵了,张开薄色的唇

声音听起来很是低哑可怜,

“……过来。”

我摇了摇头,扭头跑了,好像后面有妖怪在追。


云师兄知道这是剧情所致,他在意识昏迷时也看到她抖得如风中破扇的手,她解开了衣裳,大约是想救他。

但是自己没忍住的迁怒了她。

身体本能地寻找最熟悉的温度,可那温香软玉就在眼前,却怎么也抱不到。

等意识再度清醒,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女子正回头看他,因为数日未浣洗,脸上敷的黑泥落了一大半,看起来香甜可口。

是要道歉的。

他本来是想道歉的。

可他刚准备起身,就看见她眼里刺人的恐惧和退缩。

她甚至防备般的挡住了自己。


怎么会变成这样,就算他无心促和他们的姻缘,原本天定的恋人怎么会生疏成恐惧的模样。

他心里掀起莫名的酸涩

“……过来。”

他想解释一下。

他看见她慢慢后退,像对待洪水猛兽,猛的转身跑了。



云师兄疗伤许久,空闲得女弟子们都没什么新谈资了。

我倒是没什么兴趣,最近还是有很多新鲜事,三尺巷的坛子里装了条鱼,我搬到房间里当做是宠物养着,养着养着鱼突然变成了个男人。

“我鱼摆摆呢?”

“我可是——”

“我!鱼!呢!?”

男人重新变成了鱼,好几日躲在坛底,生闷气。


云师兄回来了。

热热闹闹的团体活动又多了位冠面如玉的美人,大家非常高兴。

除了我。

我不知道这位师兄还记得多少,我当时都宽衣解带了,感觉要对他力行不轨之事。

如此冒犯,估计明年开春我就能从坟头开花。

“深深在想什么?”

腰忽然一紧,男人的头自然而然缱绻地依偎上矮小女子的颈窝,他很快松开,又拉住女子的手把玩

“他们说什么云师兄要过来,许多女弟子都喜欢他,深深也是吗?”

我摇摇头,诚实道

“不喜欢。”

鱼最近很粘人,肌肤饥渴似的,成天眨着一双看起来很智慧实际不太聪明的眼,满脑子都是

“贴贴,贴贴……”


周围的人对两人的腻乎早就习以为常,男人不知哪里来的,容貌异常俊美,身量隽秀,眼里只有个深鸾,一天到晚粘着深鸾都不嫌腻。

想找深鸾谈谈的云师兄见这一幕如同雷击。

本是中后篇出现的男配竟来得这样快,他尚未明白深鸾对他的恐惧何来,就突然直面男配上位现场。

那个修炼成精的鲛人,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,占有欲极强的鲛人后代手指挑起已经褪去黑泥的脸,挑衅的看着他,深深吻了下去。

吻?

云师兄记得那本书是怎样小心而眷恋地写着他们的初吻:

深鸾想画云浅身上的花纹,他眉目清明,正端详着院子里高低的梅花,深鸾心跳有些快,小心抱怨“看不清了。”

眼里只是云浅的脸。

云浅低下头让她看清衣衫上的绣纹,深鸾脸却越来越红,笔下一团乱麻。

他侧过身,裹紧她的手,一笔笔教着画。

直到画纸都起了卷,深鸾栽倒在他怀里,眼里都是湿漉漉的水滴。


深鸾被那个男配搂在怀里,一口口像是被吃了似的,眼角颤抖,指尖都粉红。

云浅安静地看着。


“神女?”

云浅这傻孩子,被他师尊忽悠什么神女转世,云浅那顽疾不过退几十年修为,本就天资卓越,区区几十年,哪用动这么大仗势,一堆长老围着唠嗑,把预言经扔进天池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心想敷衍一下云浅那小正经了事。

下一刻天池预言显示,神女就在宗门里。

哦?家门口转世?


我连夜被梳洗打扮送进云大师兄房间,门加了禁制,我手都拍烂了,没一点动静,再一拍,门一开,我跌进云师兄怀里。

我吓得魂飞魄散,下一刻,师兄却抱紧了我。

“师兄?……”

师兄手抬了起来,我以为他要打我,脖子缩得快没了,结果他动手轻轻一拉,我薄如蝉翼的红色嫁衣落到地下。

我比被他打还大惊失色。

师兄的手指还拎着红色的绑带,缠在他手指上,玉石般的手指与若隐若现的红绸,诱人之至,他似乎有些好奇衣服的材质,把嫁衣拎起来揉在指腹。

“好薄。”

他表现出一种天然而未加雕饰的惊异。


我走到门口努力抠门。

师兄手里的嫁衣滑落在地,他的表情去了几分难得的纯稚,只留下我熟悉的漠然和浅浅的困惑。

“你要走?”

他的语气恰到好处的关怀,漫不经心的,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罢了。

我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即接上话,“是的……”

“可今天我们不是要”他的视线落到满屋红烛囍新的布置上,又看我,眼神淡淡,眸色清清,

“洞房花烛夜吗?”

这五个字就他能念得跟《淬体五经》一样板正。

不着寸缕跟云浅师兄谈论洞不洞房这件事异常煎熬,他的表情像在学堂里为师弟师妹答疑解惑一般正经。

我的脚趾狠狠扣紧。

“他们应该是认错人了。”

云浅师兄闻言轻点了点头,手缓缓抬起,一阵银蓝色的光闪过,他将禁制解除了。

我大松了一口气。

“谢谢师兄,那……”我先走了,话还未说完,我愣住了,身上不着寸缕,我总不能这样出去吧。


云浅师兄似乎明白我的局促,长长的眼睫垂下,思顿片刻,漂亮的白玉长指慢慢解开自己的外袍。

“你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
他轻轻地将外衫披了上来,陌生温热的体温从衣物上传来,云浅师兄个字很高,外衫垂到脚踝,衣袍宽大,我被淹没其中,身体僵硬,直立不动,总觉得云浅师兄此刻的温柔是为了铺垫之后的暗杀 

他突然轻声咳了一声,我杯弓蛇影,差点跳起来。

然后看到鲜红的血浸湿了他的指节。

“……师兄受伤得很严重吗?”

我有些不安,毕竟师兄给我衣服穿,还让我吃到了几年都没吃到的精致饭菜——虽然打着嫁娶的名头。

事情闹得这么大,师兄娶神女的事明明白白是以救命的头衔,如果是真的——也只能是真的,看云浅师兄除了救人之时还很正常,其余时间一副雌性动物近身一米就要原地猝死的架势,也不可能诈婚。


师兄再次微笑,不同于看见半透明嫁衣的玩味和好奇,这次的微笑有些无力和认命。

“很重。”

我忽然脚底火烧一般地想要离开这里。

师兄安静地用手帕擦去了指节的血,手指恢复如初,他低头将我身上的男子长袍认真系好,不露一点春色,这才往喜气洋洋的洞房花烛走去,他一路走,一路解开发冠,背影落寞,长发倾泻,他的侧脸在红烛中摇摇晃晃,恍若消散。

我没有接话,也不知道接什么话。

师兄穿着白色里衣,他的男子身形透过薄薄布料巍峨勾勒,我脸上烧了起来,穿着那明显不合身的长袍,匆匆离开。


云浅坐了一会,布置的清浅花香从熏檀里晕出来,桌上是她喜欢吃的糕点,他就着喝剩的茶,押了几口甜糕。

地上的嫁衣轻薄如丝,他捡了起来,放进自己的储物空间,他的本命剑好奇的从剑匣里跑出来,围着红色的嫁衣转了几圈。

云浅收拾好婚床,合衣入睡。



师兄的初夜竟然有这么多人围观,我冲出门,面对院门外乌泱泱的人群,捂着一张脸,飞快逃离现场。

本来以为我第二天会被聚众围观,还没想好怎么搪塞,却听说了昨夜云浅师兄大婚,一位偏激女子l身冲进婚房大胆示爱,被云浅师兄温柔拒绝并扔了一件长袍遮体后,羞愧难当,三更半夜从正门逃窜。

我:……“真是很偏激啊。”

我正门逃窜这么多双眼看着,都没掉马,足以显示我平日里的混子水平多么精湛。


自从我从师兄本人口中知道,师兄的身体状况既上次中毒事件后一度下滑后,每次出去历练,我都感觉到这位男妈妈有些娇弱。

比如指导完新生崽子练完剑,他甚至扛不起剑,只寥寥数语,往日他可是要边指导边示范的,又比如在解决完迷惑人心的低级影魔,他竟直直倒了下来——虽然后来有道友解释是连日随同新生历练,身体疲劳所致。

但被昏倒的师兄压在地上的我坚信,这么轻柔的晕倒,半虚半实的停靠,实际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体的异样。

我也曾私底下跟女道友谈过此事,她们只知反驳我“那腰!那腿!那肩!身姿如剑!风姿如竹!那会有娇弱之像!”

我:也是。


我忧心忡忡地想,正因为他的外表如往常一样,所以他的伤势才会一日又一日地被掩藏。

他那病真得和神女浓情蜜意一番才能治吗?

神女本人真的很惊惶。


鱼摆摆最近几日也不粘着我了,一日我发现他半夜爬床,我惊怒之下,把他一脚踢到了床头。

他那时还撒着娇继续往我身上蹭,但几日之后,他的人形和鱼身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转化。

鱼摆摆说要去解决此事,与我依依惜别,外面是吆喝我去历练的道友,鱼摆摆牢牢擒住我的下巴,越吻越深,眷恋异常

“不可以忘了我……”

我顶着发懵的脑袋去历练了,鱼摆摆骂骂咧咧地回老家蜕皮了。

鱼摆摆没在,故而我不用面对跟异性说句话就会被死亡凝视的迷惑场面,也能大大方方观察云浅师兄病情。



当我再次莫名其妙的跟云浅师兄独处,师兄面不改色,风轻云淡帮我挡了洞里的食人花一击,几个呼吸间,食人花已经变成洞里阴植来年的肥料。

前一刻我还在感叹师兄好强,下一刻看见他掏出一块手帕,默默擦了擦嘴角,一抹殷红刺眼沉痛。

“师兄。”

我叫了一声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你伤得这样严重,为何数日来不吭不响。

你明知我是神女,为何不前来质问。

你知晓我不愿,所以也不再提?

“嗯。”

师兄轻轻地嗯了一声,显得木讷,因此也沉稳,他并未转头,师兄的气息警惕着洞府内的所有可疑事物,

师兄身影确实很好看,不枉蝉联数年师门美男头筹野榜,明面上,包括所有经过他指导的师妹师弟他认为,容貌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。

她们私底下闹得厉害,却从来不把主观臆想,又或者话本里的痴心妄想舞到师兄面前来。

他是永远的师兄。


我颤颤巍巍地靠近他,像一只兔子悄悄地蹭到鹰鹫的翅膀旁。

师兄没有动,他只是安静地转过了头,低头看着我,我只得见他的身形轮廓,或许再靠近些,就能看清他的神情。

上一次我主动献身时,被云浅师兄一巴掌拍碎了所有正义凛然的勇气,说起来也不算真心,只是不违背自己底线原则,救人一命,贞操算狗屁。

神女说得好听,就是肉体凡胎,只是比普通人少见些,疗愈重创上的药效好些,对修仙者而言,神女就是一味药,而且,天道所限,数年来我修为几乎没涨。

其实在宗门待了这么久,我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安然苟活到现在,师兄受伤,既然他们知晓我是神女,可以把我强行压去洞房,也可以在我拒绝之后再强压一次,总归是不用在乎我个人意见的。

修仙界,最是以强者为尊的地方。

但师兄愿意放我走,我便安然无恙。


师兄是很好的师兄,即便他讨厌我。


每当靠近师兄,我体会到的并非他给师弟师妹们的感觉,温润克制,而是一种冰凉的,像酷暑天的酸梅汁,陡然的清醒和刺激。

我的手指碰到他手指了,触电一样,我能察觉自己的手指颤动了一瞬,那种因恐惧和生涩的抖动,我的骨髓里还是爬满懦弱的蠕虫。

我还是怕他的。

但是很快,我紧紧地攥住了他的两根手指,抓着我的歉疚,抓着我的凛然,和无处施展的滥同情。

师兄肯定知道我的意思,尽管我的勇气来得唐突而混乱,身子一轻,师兄慢慢地抱住了我,他的头发蹭到了我的脸,胸膛是温热的,心跳是平缓的,我将头狠狠埋进师兄长袍,试图躲避自己的难堪。

他摸了摸我的头。

我听见他叹了口气,很轻,像初秋前的蝉鸣。



“哭什么呢?”

师兄没动了,我攀附在石壁上,实际摸到的是软软地,像胶质一样的墙壁,师兄开了结界,连我的呼吸都在他的领域,

他的动作温柔地不像话。

我张开嘴,全是破碎的声音,“师……师兄,嗯……好了吗?”师兄低头咬住我的耳朵,我浑身跟含羞草一样打卷发颤。

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酒足饭饱的餍足味。

“……抱歉,师妹。”

我总疑心他是故意的,可师兄那张脸总是让人有种对不起他的愧疚感,我咬着牙硬撑,只忍到头晕脑胀才听见师兄好像说着什么,

下一刻,师兄扶起我的脸,满眼昏沉的吻了下来。

“你喜欢吗?”他开唇问,然后又笑,

“你定是喜欢的。”

继续吻了下来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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